“今日我还把你的八字大师看了,大师说你命中坎坷跟名字有关,你属羊,生在春天,名字里都是花,可羊是不吃花的,羊吃草。我在想,你这么瘦小,难道是跟名字里没有草有关?”
许樱绯当时眨着眼睛问兄长:“是吗?”
“或许吧?”
兄长仰起头想了一下,随后温和看着她。
“茵茵绿草映夕阳,以后你叫茵茵怎么样?这样名字里就有草了。”
像是大师的话真的灵验了一样,取了这个名字,此后的十年,许樱绯没有再受一点委屈。
下人们在安顿新宅。
许樱绯去园中散步。
这儿之前一直空着,园子没有精心打理,这几日虽然修剪了一下,但时间仓促,草木花簇仍然极其茂盛、显得有点儿杂乱无章。
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什么声音,循声看过去,长满藤蔓的青色高墙上闪过一个矫健身影。
再一看,身影已经从墙上跳下,稳稳落在墙角。
许樱绯吓得惊慌失措,跟在她身旁的如意急忙将她护在身后。
“什么人?!”
许樱绯看到一袭玄色金线长袍,顺着袍角往上,看到线条分明的下颚,接着看到一张清冷傲慢的脸。
她被惊得愣在原地。
如意想喊人,萧翎的侍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横在她身前,冷冷道:“不想再被打晕就闭嘴。”
许樱绯回过神,瞥一眼清冷淡定站着的摄政王,一袭玄衣跟微暗的夜色融为一体。
她这才知道,萧翎所谓的“爬墙”竟真的是爬墙。
她没好气:“王爷,您要来这儿,可以大大方方走正门,没必要翻墙而来。”
萧翎径直向她走来,站在她面前,垂眸定定看她几眼。
“没哭,本王还可以为你正躲在哪个角落暗自垂泪呢。”
许樱绯没好气,“我为什么要哭?”
“想哭就哭吧,又没有人笑话你。”
许樱绯脱口而出:“你笑话得还不够多吗?”
萧翎的目光慢悠悠从她脸上滑过,嘴角不经意扬了扬。
“本王什么时候笑话过你?”
许樱绯不想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