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声音尖细又激昂。
她身旁站着一个姑娘,一身五颜六色的长裙,歪斜着嘴,“表姑,我就说她对表哥心思不纯,您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她满脸鄙夷之色。
“樱绯妹妹不是我说你,哥哥跟妹妹搞在一起,这要是传出去侯府颜面何存?”
衣裳单薄的许樱绯跪在地上,青丝遮住半张脸,只露出通红的眼、惨白的唇。雪白的后背衣裳褴褛,皮开肉绽,如同隆冬雪色中开满红梅,绝美又惨烈。
听到这句话,她猛地抬头:“崔耀雪!你说我没关系!不许你这么说我哥!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清白!呵!方才那些表白的话是你亲口说出的吧?这些情诗是你亲手写的吧?这两个荷包是你亲手绣的吧?还好意思说清白?”
“你只是没想到表哥是我们找人假扮的,要真的让表哥听到这些话,还不得羞死去!”
春日尚冷,寒风从门缝吹进来,许樱绯身体微微颤抖,沾满泪水的睫毛轻轻颤抖,她绝望看向侯夫人。
“义母,我是喜欢兄长,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侯夫人手中拐杖猛地敲地,地板与钝器相击发出刺耳的沉闷声。
“你还有脸说这话!义兄就不是兄长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兄长正与长公主议亲,这么好的姻缘若是被你破坏,你对得起侯府吗?!”
她当然知道,若不是知道兄长要议亲,她怎会着急跟兄长表白,中了崔耀雪圈套!
“表姑,你看她这死不悔改的样子,心里指不定还觉得是我们在棒打鸳鸯呢!”
侯夫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像无数细针扎入她混沌的脑。
“许樱绯!你当真还不知错?!”
她狼狈不堪,却眸光清澈仰起脸:“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
侯夫人满脸通红,拄着拐杖的手颤抖不已,“你这样会害了你哥一生啊!你们若真的在一起,多少人会戳我们侯府脊梁骨?我们在世上还抬得起头做人吗?”
“就是,你不知廉耻,自甘下贱没关系,表哥多么霁月清风,到时候不明所以的人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