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抽搐起来,一口鲜血又涌了出来。
武松心头大骇,顾不得其他,抱着兄长就往医馆方向奔去。
\"郓哥,快去请安大夫回家。\"
武松头也不回地喊道。
夜风呼啸,吹不散武松心中的怒火。
他抱着轻得不像话的兄长,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仿佛要将满腔愤恨踩进青石板里。
“西——门——庆。”
那三个字在他齿间碾磨,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
与此同时,船舱内。
潘金莲轻轻拆开花子游手臂上已经被血浸透的手帕。伤口狰狞地外翻着,边缘已经开始发红。
\"伤口要化脓了。\"
她微微皱眉。
\"必须重新清理。\"
花子游想抽回手臂。
\"无妨,我没那么娇气。\"
\"别动。\"
潘金莲出人意料地按住他的手腕,力道不大却不容拒绝,她转向李师师。
\"妹妹,船上有酒吗?\"
李师师摇头,花子游却道。
\"有,在船舱下面…\"
李师师急忙翻找,在下面的一个暗格里找出了一瓶汾酒。
潘金莲接过酒瓶,毫不犹豫地倒向花子游的伤口。
烈酒冲刷着血肉,花子游肌肉紧绷,却一声不吭,只有额角暴起的青筋泄露了他的痛楚。
\"忍一下。\"
潘金莲声音轻柔,手上动作却干净利落。她从李师师递来的药包里取出细布,蘸了酒,仔细清理伤口周围的污血。
火光映照下,花子游咬牙强忍,冷汗已浸透衣衫。
潘金莲低垂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鼻尖上沁出细小的汗珠,紧抿的嘴唇显示出异常的专注。
此时,她身上却没有半点风尘气,倒像个悬壶济世的女郎中。
\"你懂医术?\"
花子游忍不住问。
潘金莲手上不停。
\"小时候在张大户家时经常受伤,久病成医罢了。\"
花子游眼神一暗。
似乎想起了她那悲惨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