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拈起其中一根沾着糖霜的玉签,小心翼翼地将其伸进那道门缝之中,然后用一种看似随意却又蕴含着某种韵律的动作轻轻戳动着。令人惊奇的是,当青铜质地的门缝与玉石制成的玉签相接触时,竟然发出了一种类似切肉时那种黏腻的声响。
“你看这些符文的转折,像不像糖醋排骨的酱汁挂壁?”喻清尘一脸认真地对宁羽裳说道,仿佛这并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时刻,而是在探讨一道美食的制作技巧。
宁羽裳原本正准备反驳他的话,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注意到那流淌的血髓似乎真的在按照喻清尘所说的那样,不断地重复着“熬煮-收汁”的循环过程。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犹豫了一下后,宁羽裳决定尝试一下喻清尘的方法。她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空间之力凝聚成一个汤匙的形状,然后顺着符文的走向,小心翼翼地舀起了半勺血光。
然而,就在她刚刚完成这个动作的瞬间,门扉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被激怒了一般。一股强大的反噬之力如狂潮般喷涌而出,将毫无防备的宁羽裳直接掀飞了三丈之远。
“羽裳!”喻清尘见状,脸色大变,他急忙抛出一张由糖丝编织而成的网,在半空中将宁羽裳接住。紧接着,他又迅速从食盒的底层掏出一个翡翠研钵,将一些血髓、糖霜以及某种金色的花粉倒入其中,然后用一根玉杵开始快速地研磨起来。
宁羽裳靠坐在岩壁下,看着他往混合物里滴入三滴陈酿,突然想起幼时看厨娘醒面的场景——那揉捏符文的手法,分明是在处理发酵的面团。
“要尝尝看吗?”喻清尘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忽然将手中的研钵递了过来。
宁羽裳定睛一看,只见那研钵中的混合物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模样,而是变成了一种晶莹剔透的红色冻状物,宛如琼脂一般。
“这可是血髓冻佐以千年蜂王浆调制而成的,最是补气血了。”喻清尘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戏谑。
宁羽裳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她用未受伤的左手迅速凝出一道冰刃,冷冷地说道:“你当人人都跟你似的……”
然而,她的话音却在半途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