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秘书挂了简琳的电话，走回教堂。
教堂里，秦耀正在调整着内场的婚礼布置。
这座教堂整体不大，没有罗马教堂华丽璀璨的内景，从外观上也不过是一座平平无奇的尖顶黑木屋。
教堂外是一片空旷的荒原，极目望去，连村落都没有，只有远处的雪山和冰川。
秦耀没有选择热带的海岛，而是选了这个地方办婚礼，是因为这里才符合他对婚姻的理解，荒凉，冷漠和孤寂。
他就是要姜涵宁在这里，在这片近乎死寂的地方，和他一起看夜幕降下时布满整片天空的极光。
郑秘书等了一会儿，才走了过去。
秦耀：“什么事？”
郑秘书斟酌着语气：“姜小姐刚刚去了一趟公司。她…拿来了一份离婚协议。”
他本以为秦耀会发火，却发现秦耀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反常得平静。
郑秘书继续说：“姜小姐还说明天下午三点，在长洲会所等您签协议。“
“嗯。”秦耀应了一声，淡淡地问：“股权转让的程序准备好了吗？”
郑秘书点头：“准备得差不多了。”他略作停顿，还是多嘴了一句，
“但是您真的要把全部的股权都转给姜小姐吗？”
这实在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这里面不仅有从秦老爷子手里拿来的一部分，还有他们通过海外基金一直暗中购买的。
明明之前不同意老爷子给股权的就是秦耀，结果绕了一圈，主动给的又是他，郑秘书都觉得这个世界很荒唐。
要说姜小姐真爱他，也就算了，可是姜小姐那儿是反复提离婚的事，现在把股权给了，要是姜小姐拿着股权跑了，或者卖了，秦氏一整个根基都没了。
他考虑着老板此刻的恋爱脑，斟酌着提建议，“您看给50，是不是更合适一些？”
秦耀看了他一眼。
“按我说的做。”
“是。”郑秘书不敢多说，应下了。
秦耀站在教堂内，看向前方的十字架。
没人比他更清楚姜涵宁的性格，这笔股权，对别人这是财富，对姜涵宁却是锁链。
她不喜欢欠别人，他给她越多，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