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什么证据?”
崔予执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自然是通敌的证据,督公不是说奸细给漠北递了消息吗?”
周济极快的笑了下:“小崔大人,”
崔予执眉心发抖,周济这凤鸣之音唤他,总有些许靡靡之意。
“你连户部都理不清,竟还想干涉锦衣卫,手未免太长了吧。”
崔予执脸僵住,他是一点笑意都维持不住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
崔予执不甘的下去,心里升起警惕来,周济不做无用的事,今日御书房那番话,虽说是为了让议盟促成,可他定然也是发现了什么。
等四下寂静,皇帝上去抱周济的胳膊:“你怎么今日才进宫来,去襄城这么久,你是一封信都不给朕来。”
“你都不知道宫里有多无聊,王大人整天给朕上课,朕脑袋都快炸了。”
皇帝嘀嘀咕咕一顿抱怨,周济等他不说了,回了第一个问题:“陛下怎知臣没有来信呢。”
皇帝一愣:“啊,有信吗?”
周济笃定道:“有的,只是信没到陛下手里而已。”
皇帝瞥了眼小夏子,还欲同周济说些什么,就见周济抚开他手,不冷不淡的说了句:“司礼监还有政务,臣先退下了。”
不等皇帝同意,他就施施然离开。
扑通,小夏子跪在地上:“陛下,奴婢没有接到督公的信。”
“起吧。”
皇帝回到御书房,他坐在案前,思及周济方才的话,眼逐渐沉下。
“他根本就没有来信。”
小夏子仰头,天子满脸阴郁。
见他满脸疑惑,皇帝说:“他想告诉朕——”
只要他想,就可无中生有。
只要他想,就能够轻易拿捏人心,甚至……他在警告他。
皇帝视线落在印玺上,上面的红泥还未擦去,他指腹贴上,起初凉而后润。
这方印玺,是方才周济亲手盖的。
皇帝拿起印玺,在空白宣纸上狠狠按下,手按的泛白。
自从锦衣卫近天子后,御林军就极少进勤政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