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太后支着头,望着棋盘发愣。
“太后。”
翠浓赶至崔太后身前,低声说了句:“已除。”
啪嗒,一颗黑棋自崔太后指尖掉落棋盘,局被打散,她露出笑容:“若他留在哀家身边,何至于会如此。”
“人啊,还是不能贪图太多。”
乌行珠是个人才,也是个有手段的,本以为除他会多么艰难,呵。
崔太后肩背松下来,她示意翠浓坐下:“同哀家再来一局。”
这一次,是她的局面。
更是崔家的大好机会。
“喵。”
一只黑猫在廊下打滚,宫人提灯走近,它受惊的睁大眼睛,一跃围栏跳上屋脊跑了。
黑夜,猫的视觉格外灵敏。
它怕再被人驱逐,就一路跑到荒凉地,趴在屋檐上翻滚,空气里飘散来碎屑,它悄咪咪探头出去。
“公子安心走,剩下的事小的来。”
那人被黑色斗篷罩,跪在地上身影弯曲,他捏着纸钱丢进火里,光只照出他消瘦白净的下巴。
周济前脚进上都,后脚消息就传进宫里。
皇帝知道他回来,一颗心不由的雀跃起来,他让人传话,想第一时间见到周济。
可转念一想,又把人叫回来。
“太晚了,还是让他歇歇吧,明早他定会进宫的。”
次日送来的是两国盟书,群臣早朝商议,直到散会都未见到周济。
崔予执见他心不在焉,说:“督公兴许是有事耽搁了,不如臣去看看?”
皇帝看他一眼,摇摇头。
崔予执不再多言,前几天褚灵运因詹州济灾款上出了纰漏被贬,如今他暂代户部尚书,少不得忙碌的。
周济日日出现,朝臣如见鬼一样害怕。
周济不出现,朝臣还是如见鬼一样害怕。
连续多日,就连王纯都按耐不住了,到皇帝跟前询问去了。
皇帝瞥他一眼:“周济出远门那么久,不该歇歇吗?朝政上离他不行是吗?”
王纯没得好脸色,
皇帝虽年幼,可心思多变喜怒无常,王纯在帝驾跟前这么久,始终没找到君臣相宜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