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你这画的什么,滚。”
满地画轴全是一人,乌达骨看不出具体这人模样,却看得到是个男子。
“你在做什么?”
漠北王妃不语,提笔落墨,秀眉紧蹙却迟迟落不下笔。
“本王问你,咳咳,”
漠北王妃掀眼皮看他,脸上一丝表情都没。
“回去歇着,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乌达骨一惊,他是漠北的王,有什么地方他不能去。
“钦克青黛,你可知——”
他刚出口,漠北王妃就掀桌恼怒,她甩落手中的笔,捂着头:“怎么回事,我,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襄城,楚恒,他……他,”
漠北王妃整个人颤抖的蹲下,她两眼无神,语无伦次,只一个劲的念着‘襄城’‘楚恒’,翻来覆去就四个字。
乌达骨来不及发火,眼前的漠北王妃就昏过去。
她强悍如雄鹰,一下病了倒让乌达骨半点火都发不出。
“王妃此乃心疾,攻至头部发生错乱,长此以往会演变成疯疾,疯疾至六亲不认,切不可再受刺激。”
乌达骨看着昏迷的漠北王妃,许久许久。
此后,他令人花大价钱寻找画师,功夫不负有心人,云游到漠北的一个大燕游士,画技超群。
他按照漠北王妃所述,画下了那幅令乌达骨嫉妒的画。
漠北王妃似找到了宣泄点,她时常对画言笑,这越发让乌达骨嫉妒和不平。
若在以前,他兴许能强势的要求这个女子必须忠诚他,忠诚漠北,忠诚王庭甚至忠诚阿兄。
可现在他开不了口,无论是漠北还是乌达族都亏欠这个女子。
漠北王妃亲赴边境前,同乌达骨长谈了一夜。
她的过往点滴,无遮掩的全部剖白给乌达骨。
她说:“上天数次垂怜于我,又数次戏弄于我,我虽不甘命运如此,可亦从未放弃。”
“我曾自愿为先王刀刃,除弊割旧十六部,那是我交换的条件。”
“可乌达族不守信用杀了楚恒,我亦不会再念同盟之义。”
“如今我远赴边境,王庭交于你……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