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行珠倪眼:“阿蒙觉得呢。”
“别这么叫,我不是你阿蒙。”
钦克朵雅深呼吸,漠北多少斗争里她都泰然而过,唯乌行珠让她十分无力。
“你根本就无心攻打襄城,”钦克朵雅将猜测说出,乌行珠摸着下颚:“继续。”
“做局至此也非图谋王位,孺慕之情?呵,想来也是做态。”
乌行珠露出赞赏,继而表示遗憾。
“为时已晚。”
钦克朵雅立刻沉下脸,道:“你果真拿漠北做了人情,你可知这些精锐费了大妃多少心血!”
“不知道,”乌行珠伸着懒腰起身,神情极淡:“但我想,你们企图联姻时应该也没想过……我的心血吧。”
钦克朵雅脸上无波,心中却一惊,他如何知晓?
乌行珠笑的格外得意:“阿蒙,别慌,如今我与你和大妃是一条船的,绝做不出凿船沉舟的事来。”
钦克朵雅再不多言,转身匆匆离开。
当初她劝说大妃,可以与大燕联姻,从而获得自由进出襄城的特权。
大妃是个持强的人,根本不同意,而她也想着可以用‘襄城旧居’为诱,先同大燕谈下来再稳住大妃。
她有把握,大妃并不是真心要同大燕为敌,而是执念成灾非取襄城不可。
只是,若非安州那场乱子……
大妃是个不满足的人,比起自由出入的限制,她更喜欢永远霸占。
漠北王妃静听钦克朵雅细言,等她说完才提笔开始处理政事。
“大妃,臣看他心思不纯,怕是——”
漠北王妃抬眼扫过去,钦克朵雅禁了声,低垂着眼没敢再说话。
“阿雅,你被他骗了。”
钦克朵雅有些懵。
墨笔落下两个名字,钦克朵雅看过去,漠北王妃道:“乌行珠?本王与他接触甚少,却能看得到——”
她抬手指了指眼睛:“这里,并非善类。”
“有些人骨子里野蛮、霸道、占有,可在本王看来,那是弱者的不甘和向往。”
“他,得不到就毁灭。”
钦克朵雅有些怪异浮上心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