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来的急,并未穿大氅。
这会儿被寒风一吹,整个儿都冻透了。
那种冷,仿佛能浸透骨髓一样。
可是一想起唐卿卿那冰冷的屋子,还有原本身上的夹袄后,唐泽照又觉得这是自己该受着的。
他的院子距离祠堂很远。
走了好半天,才终于走到了,不过一路走来,身子也暖和了不少。
唐泽照推门进去,焚香烧纸敬拜祖宗后,这才走到一旁的蒲团,规规矩矩的跪了下去。
这是罚跪用的蒲团,平日里不怎么用。
但自从唐卿卿回来之后,这个蒲团就用的频繁起来。
这一跪,唐泽照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蒲团薄的很。
就仿佛只有上下两层布一样。
唐泽照起身。
将蒲团拿在手里,用力捏了捏。
确实只有薄薄两层布。
只是周围用宽竹篾围成了一个圈儿撑了起来。
乍一看,显得很厚实。
可跪上之后,虚撑起来的蒲团就会瘪下去,和直接跪在地上没什么两样儿。
唐泽照抿紧唇,心脏又有些抽着疼。
自卿卿回府后,好像每个月都会被罚跪一两次吧?
本来他远远看到这个蒲团,还觉得惩罚太轻。
这么厚,便是跪上三五天也不成问题。
但每次,也只是罚跪一夜而已。
可如今……
唐泽照又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光,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