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河岸边那片相对开阔的草地上,此刻却燃起了熊熊的篝火,驱散了寒意,也点亮了夜空。
这里是乌兰所在的鄂温克部落临时营地。撮罗子(希楞柱)错落有致,驯鹿在不远处的围栏里悠闲地反刍,发出满足的“嗯嗯”声。猎犬们则兴奋地绕着篝火打转,不时发出几声低沉的吠叫,像是在欢迎着什么。
他们在欢迎英雄——虽然这两位“英雄”此刻的样子,实在有点惨不忍睹。
乌兰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带着浓郁民族风情的皮毛镶边长袍,但眉宇间的疲惫和手臂上缠着的简易草药绷带,依旧显示着之前那场深入“闹鬼坡”的凶险。而林昭焕,则更是狼狈。他那身可怜的t恤和牛仔裤,已经彻底变成了行为艺术品,上面布满了泥土、刮痕和不知名的植物汁液。巴图阿布慷慨地借了他一件宽大的旧皮袍暂时蔽体(虽然穿在他身上有点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但他苍白的脸色、虚浮的脚步,以及时不时下意识按住右肩的动作,都表明他消耗巨大,且旧伤有复发的迹象。
“闹鬼坡”那紊乱的地气,虽然被他们用某种玄妙(在族人看来)的方法暂时“安抚”了下去——林昭焕凭借着对地脉能量的敏锐感知,找到了几处关键的能量泄露点(可能与被盗挖的矿石或破坏的遗址结构有关),然后指导乌兰(她对本地的山石草木有着天然的亲和力)就地取材,用特定的石块、掺杂了某种驱邪植物汁液的泥土,以及他偷偷画上去的几个极其简陋的“镇符”(主要是心理安慰作用,他自己清楚),勉强将那几个口子给“堵”上了。
这更像是一种“扬汤止沸”的法子,治标不治本。林昭焕很清楚,那片区域地下的能量根源并未解决,只是暂时被压制了下去。一旦时机不对,或者再有人为干扰,那“迷魂阵”很可能会再次爆发,甚至……更加凶猛。
但……至少……暂时……是……安全了。
失踪的驴友虽然没找到活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