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怀信侯那里,左清晏已经取得了他的关注,今早,举荐左清晏平调礼部的折子,我刚刚批复了下去。看来,怀信侯对这个新幕僚,倒是真有几分看重了。”
杭宣谨这里查到这儿似乎到了瓶颈,可怀信侯处,还有许多可以窥探的秘密。
太后因着宫宴一事,在朝堂上的把持力又被裴玠蚕食了不少。
如今,官员调任罢免的折子,除非事涉六部机要官职,裴玠已经能够在不让太后过手的前提下随意批复了。
这同半年前他经手的每一封折子都还要被太后朱笔批复比起来,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左清晏果然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他上一世能够攀附上高枝儿,这一世,面临生死威胁,更是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
崔令窈嗤笑一声,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怀信侯处,他们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切入口。
毕竟,此人一向在朝堂上十分谨慎,且因为和荣熙长公主那桩旧事,他与皇室的关系一直十分冷淡。
也是因着他本身能力出众,这些年一直在朝堂上兢兢业业,且怀信侯族中在朝为官者众多,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当年荣熙长公主为圣上计,便是因为魏夫人那桩事和怀信侯死生不复再见,却也恳请皇室开恩未曾降罪怀信侯府。
为的,就是给当时尚年幼的新帝多留几分可拉拢的势力。
此人心机深沉,比平昌侯还要难以接近。
所以从一开始,裴玠和崔令窈二人就没想过直接让自己手下的人去接触他。
尤其,是在平昌侯府风波不断的情况下。
若是怀信侯警觉,极容易发现不对。
而左清晏这枚棋子,是自己主动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