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阳光掠过念青唐古拉山时,霍袭丞忽然指着湖面上的波光:“看,星星融化在湖里了。”他转头时,晨露正从他眉骨的旧疤上滚落,却遮不住眼中倒映的她的笑。而她知道,在这片离天最近的圣湖旁,在彼此交叠的视线里,他们的故事,正随着湖水的涟漪,流向更广阔的、充满温柔与未知的远方——那里有更多的雪山等待攀登,更多的星光等待收藏,而所有的旅程,都因为身边人的存在,成为永不褪色的、甜蜜的诗篇。
纳木错的晨露还凝在格桑花瓣上时,霍袭丞已将唐卡画具收进雕花木箱。他特意选了羊湖蓝的棉麻布料包裹画筒,说“圣湖的水色该住在这样的布里”。林蕴暖望着他蹲在帐篷前整理登山包的背影,藏式长袍的腰带在腰间打了个利落的结,露出的手腕上,银手链与她的湖石戒指在晨光中遥相呼应。
越野车沿着盘山公路驶向羊卓雍措,海拔表的指针缓缓攀升。霍袭丞忽然从储物格取出个铜制转经筒,筒身刻着他们在布达拉宫买的唐卡纹样:双生星子下方,三只小企鹅正踩着湖石嬉戏。“昨晚问过牧民,”他指尖划过筒身的鎏金纹路,“转经筒每转一圈,湖底的星星就会多眨一次眼睛。”
抵达观景台时,羊卓雍措的蓝正从云层间隙倾泻而出。霍袭丞取出提前准备的藏式围裙,替她系在腰间时,指尖划过她后腰的蝴蝶骨——那里有块淡粉色的胎记,是他在梅里雪山替她揉按肩颈时发现的。“像只停在雪山上的蝴蝶,”他忽然轻笑,“等回画室,要把它画进我们的《圣湖图》。”
湖边的玛尼堆旁,老妇人正在晾晒藏式卡垫,红橙黄绿的几何图案在湖光中格外鲜艳。霍袭丞带着她走进湖边的手工坊,木架上摆满了羊湖石打磨的饰品,忽然在某个摊位前驻足——那里摆着对银质耳坠,造型是两朵交叠的格桑花,花蕊处嵌着米粒大的湖石。“阿佳的眼睛像羊湖,”摊主递过耳坠时,眼角的皱纹漾着笑,“格桑花要开在这样的湖边才对。”
午后的阳光穿透云层,在湖面上撒下碎钻般的光斑。霍袭丞支起画架,画布上已打好羊湖的轮廓,湖心岛的倒影旁,他用银粉勾勒出两个牵手的剪影。“帮我调点石绿,”他递过磨好的矿物颜料,“要像湖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