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沈青梨的心跳更快了,整个人也紧张起来,又唤了一声:“夫君,你在屋里么?”
她借着那对龙凤喜烛的光,慢慢的走到内室。
只见昏黄的光影里,喜帐半垂,隐约可见一道修长身影端坐在榻上。
原来已经上床歇息了。
沈青梨暗暗松口气,心底的紧张却并未完全散去,她忐忑的走了过去:“夫君,你…你是已经歇下了么?”
帐中之人也不知听见还是没听见,仍旧没出声。
沈青梨疑惑了,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醉得连话也不会说了?
就在她准备再去点燃几盏灯烛时,帐中终于传来了动静,“过来。”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沈青梨的脚步一顿,隐约觉着这声音听着,有点不像袁松泉。
也许是醉酒的缘故吧。
她也没细琢磨,只要一想到待会儿走过去要发生的事,她一颗心就悬在嗓子眼,哪里还有心思去分辨男人的嗓音低不低。
“是,这就来。”
细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角,绣着并蒂莲的绸缎亵衣被揉出褶皱。
待听到帐内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沈青梨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床榻——
终归是要面对的!
掀开喜帐的瞬间,那种甜腻的暖香扑面而来,叫沈青梨都有些晕眩。
待定睛看去,只见帐子里的男人侧坐着,褪去了外袍,只着月白色中衣,发带松松束着,几缕发丝垂落在胸前。
因着屋内灯光灭了大半,男人又披发侧坐,沈青梨也看不清男人的脸庞,只隐约瞧见一道深邃的轮廓。
这朦朦胧胧的感觉,叫她愈发不安起来。
“夫君怎么把灯烛都熄了?大婚之夜的灯烛,不是不能熄的么?”
她轻柔的嗓音透着一丝颤,“我……我还是去把灯烛点上吧。”
“不必。”
侧倚在绣枕上的男人懒声开口,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说不出磁性:“烛光晃得眼晕。”
不等沈青梨再说,男人道:“时辰不早了,上榻歇息吧。”
听得这话,沈青梨的心跳陡然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