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二嫂并非那种卖身的契书,所以辞了国公府厨房的差事,就收拾包袱,直接跟着花轿来袁府当管事嬷嬷了。
对于姨母的这一番安排,沈青梨心中是无限感激,也懂了那句“父母之爱子,为计之深远。”
不知不觉,窗外的夜色渐渐也深了,外头的喧闹声好似也小了些。
沈青梨从早到晚折腾了一日,加之还有身孕的缘故,也觉着有些疲倦。
就在她靠坐在婚床柱子旁,上下两只眼皮打架时,门外终于传来了哒哒哒的匆匆脚步声。
团儿气喘吁吁跑进来:“来了来了,姑爷来洞房了!”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酒气裹挟着夜晚微凉的风扑面而来。
沈青梨攥紧衣角的手指微微发白,听见喜娘的嗓音在帐外响起:“哎哟喂,姑爷这酒喝得,可要仔细着些!”
烛火被风拂得剧烈摇晃,光影在红绸帐幔上投下朦胧的人影。
袁松泉身形踉跄地跨过门槛,也不知在外头被灌了多少酒,脚步虚浮,那张俊朗的脸庞上也满是酡红。
看着龙凤架子床上坐着的那道绯红身影,他迟疑片刻,还是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