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妹妹大喜,沈姑娘大喜!”
徐姨娘的声音很快也飘了进来。
许久不见,徐姨娘仍是那般淡雅低调的装扮,一袭秋香色织金襦裙,鬓边只斜斜插着两只白玉簪子。
她打扮虽朴素,但身后跟着的丫鬟捧着的却是个鎏金檀木匣。
一开盖,顿时珠光璀璨——
竟是一对羊脂玉镯。
而那镯身刻着缠枝莲纹,每片花瓣上都嵌着细碎的东珠。
沈青梨见状,一脸受宠若惊,忙道:“徐姨,这实在是太贵重了……”
徐姨娘已快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好孩子别推辞了,我与你姨母在这府中结伴相交多年,情分本就比旁人重些。何况打从你进府,她便拿你当亲闺女看,如今你要出阁了,我又岂能小气?”
她的指尖带着暖意,上下打量了沈青梨一番,道:“还好你最后是寻到一门好亲事了,不然我这心里……唉。”
沈青梨瞧见徐姨娘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心领神会。
因为林秉均那件事,徐姨娘之后再见到柳姨娘和沈青梨,总觉得有亏欠。
天地良心啊,她当初说和这门亲事的时候,是真觉得林秉均不错。
谁曾想却是个攀高枝的……
“唉,是我对不住你。”
徐姨娘摩挲着沈青梨的手背,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险些白白耽误你了……”
“徐姨这话说的,也是与我见外了。”
沈青梨柔声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乃是世间万物的天性,我也不怪林郎君的决定。”
难道放着国公府的千金不要,娶她一个毫无家世可言的孤女?
话音未落,柳姨娘也从内室走了出来,“徐姐姐实在是有心了,这镯子是当初你入府时,国公爷给你的吧。”
“这等贵重之物,阿梨怕是受不起。”
徐姨娘却将玉镯硬塞进沈青梨手中:“说的哪里话!明日就是大喜日子,好歹也是从咱们国公府出去的姑娘,岂能寒酸了去?”
“再说了,我已经人老珠黄了,带着这手镯也是糟蹋东西,倒不如给阿梨这样水灵灵的年轻姑娘,戴着正好合适。”
沈青梨拿着那玉镯,有些为难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