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缅人部队的皮靴无情地踩断竹篱笆时,
古之月正紧张地透过竹楼的缝隙,
默默数着对方的人数。
他的心跳随着敌人的逼近而愈发加快,
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只见三百多个身着英军制服的家伙,
如潮水般拥挤在寨子口。
他们手中的步枪上,
锋利的刺刀不时刮擦着竹墙,
发出令人心悸的刺啦声。
而在这群侵略者的最前方,
领头的缅人军官挥舞着一把镀金缅刀,
刀鞘上还挂着一条从克钦族少女脖子上扯下来的银项链,
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狗日的,
脖子上挂的是咱们妹子的嫁妆啊!\"
孙二狗的河南话突然从左翼的竹丛中飘了过来。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仿佛能穿透那弥漫的晨雾。
古之月转头看去,
只见孙二狗正舔着干裂的嘴唇,
手指紧紧扣在捷克式轻机枪的扳机上,
那黑洞洞的枪口,
正对着缅人部队。
古之月注意到,
孙二狗钢盔上插着的那根野鸡毛,
此刻正在微微颤抖着。
那是克钦族少女昨天塞给他的护身符,
原本鲜艳的羽毛,
此刻却似乎也被恐惧所笼罩。
就在缅人的英式绑腿刚刚踩碎寨门那烧焦的木头时,
孙二狗的河南梆子如同惊雷一般,
劈开了清晨的浓雾:
\"中!\"
刹那间,只听得“哒哒哒”一阵爆响,
三挺勃朗宁轻机枪从竹楼的二层同时喷出火舌,
那密集的 77mm 子弹犹如暴雨倾盆一般倾泻而下。
领头的缅人军官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
他头上戴着的那顶钢盔就像是被飓风吹走的风车一样,
在空中飞速地旋转着,
然后“砰”的一声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古之月此时正蹲在断墙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