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贺的身体如沙雕一般瞬间风化消散了,转眼间就只剩下一堆衣物,和几枚叮当落地的玉佩。
\"聒噪!\"
先帝淡淡的说道,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一般。
\"泰康,朕的分神不能维持太久,你仔细听着!\"
先帝的声音又将他拉回了现实,
\"你儿子朴元辰的体内有太祖留下的一缕分魂,今后将由他辅佐幼帝金山易治国!而你……\"
朴泰康忽然感到一阵心悸。
他挺直了腰背,双手平举过眉躬身行礼道:
\"臣辅佐不力,愿意领取任何责罚!\"
\"不。\"
先帝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了一丝悲悯,轻声说道:
\"你也该休息了,你心口那一箭的旧伤,已经拖了你二十年。\"
朴泰康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血迹已经扩散到了腰际,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疼痛,只有一种久违的轻松感,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
\"如烟……柳姑娘她?……\"
他艰难地开口问道,声音嘶哑得连他自己都感觉到很陌生。
先帝叹息了一声,那叹息中包含着太多朴泰康读不懂的情绪:
\"她本就是我大韩龙脉守护者一族的最后血脉。用生命祭出朕后,已经回天乏术了。\"
朴泰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想起了那个总是一袭青衣的女子,想起了她在御花园中抚琴的背影,想起她碎裂成无数道血肉时最后看他的那一眼——那里面包含着太多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金銮殿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了斑驳的光影。
朴泰康恍惚间看到柳如烟正站在光晕中,朝他伸出手,她的嘴唇微动,似乎在说:\"别伤心,这是我的宿命!……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原来如此……\"
朴泰康露出了释然的微笑,他缓缓的俯下了身子,额头再次触地。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似乎响起遥远的钟声。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朴泰康仿佛看到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