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同志,你还没结账!”
见月如鸢摇摇晃晃地就要离开外宾招待所,从餐厅跟下来的服务员连忙拦住了她的去路。
一顿她擅自要求先送上来的下午茶加上赔偿,一共四十一块八毛。
月如鸢身体僵了僵,不由自主摸上自己缝在内侧的口袋里,里面还有五十多块钱。
那是她所有的身价了。
自从上次闹出被开除的事之后,她的房间天天被钟婉琴进出,她已经不敢在家里放钱,所以她所有的钱都放在了身上。
付完账单之后,自己花了三十多块钱的下午茶都没有吃完,又忍着羞臊咬咬牙要给她把没吃完的东西都打包一下。
钱都已经花出去了,如果是几块钱的吃食,不要也罢。
但三十多块能花一个月了,必须得打包带走。
她数着仅剩的十几块钱,心都在滴血。
万一她再无退路必须要下乡的话,这十四块钱哪里能支撑得起她在乡下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