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惊澜痛的弯下了腰,却还是硬撑着将沈稚鱼抱在怀里。
少年用剑指着路惊澜:“路惊澜,你无耻,合该今日便死在这里!”
路惊澜看着少年的脸,惊讶不已:“你是我什么人?为何我们长得如此相像?”
少年用剑指着路惊澜,冷笑一声:“你没必要知道。”
他作势要将剑刺进路惊澜的胸膛,沈稚鱼恰好在此时醒来。
她连忙两手握住了少年的剑锋:“不可。”
那一剑没能刺中路惊澜,沈稚鱼手心的鲜血慢慢沿着剑身缓缓流淌下来。
少年和路惊澜同时惊呼:“稚鱼。”
少年连连后退:“他这样对你,你还”
沈稚鱼苦笑:“我不是为他。”
少年连忙寻了药给沈稚鱼包扎。
白色的布条一点一点缠裹住沈稚鱼的手,药物带来些许的刺痛,但沈稚鱼也只是浅浅皱起了眉头。
不过是痛楚,她已经习惯了。
她现在,最擅长的,便是忍痛。
沈稚鱼看着面前的少年,方才惨白的脸色稍有缓和。
路惊澜望着沈稚鱼:“稚鱼,你为何咳血?是否患了什么病,为何我不曾知晓?”
“还有,这少年到底是谁?你与他”
路惊澜想要说什么,但又不忍,所以垂手作罢。
沈稚鱼淡淡地看了路惊澜一眼:“最近天寒,不过是受了寒。”
少年额上青筋暴起,正要说什么,却被沈稚鱼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路惊澜似乎有些疑惑,正要再问,却被门外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侯爷侯爷,桃姑娘说她做了好看的花灯,正邀请侯爷去观赏呢!”
路惊澜看了一眼沈稚鱼,又看了看外面的丫鬟。
路惊澜对沈稚鱼说:“稚鱼,我不管你与这个少年是什么关系,若是你肯求我,我”
沈稚鱼心中一凉。
他要她求他。
从前赶都赶不走的人,如今要她百般恳求,才能勉强留他。
就算他已经看到自己咳血,可他仍然不愿意留下。
哪怕他多问几句,多看她一下,就会知道,其实她的病,真的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