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躲到屏风后,将血擦去。
路惊澜似乎是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便走上前来询问:“稚鱼,你可还好?”
沈稚鱼口中的血越擦越多。
没有血红莲。
果然她还是挺不了多少时日了。
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沈稚鱼忍下身上的不适,回道:“无事。”
路惊澜似乎不太相信,想要绕过屏风过来查看。
沈稚鱼慌乱的擦着自己嘴边的血迹。
谁知正在这时,府上的下人突然来敲门。
敲门声急切,下人的叫嚷声更是急切:“侯爷,侯爷,不好了。”
“小桃儿姑娘闹着要离开侯府呢!”
路惊澜的脚步便停住了。
他慌忙转身。
又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屏风的这一侧。
沈稚鱼口中的血止不住,最后竟直接呕了出来。
路惊澜听到了声音,问:“稚鱼”
门外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侯爷,小桃儿姑娘说她对侯爷情真意切,但若是侯爷当真厌弃了她,她便离开侯府另寻郎君。”
一句话,路惊澜慌忙转身,向门口奔了几步。
他又回身看去:“稚鱼,你等我片刻。”
随后他低头小声说道:“我去帮你寻药,你等我。”
门吱嘎一声响了,随后又关上。
沈稚鱼知道路惊澜已经走了,她跌坐在地。
那少年今夜出去寻二人可以安置的地方,恐怕不会回来。
她看着窗外的圆月,咳嗽不止。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一整夜,她都没有睡着,只看着窗外,咳到天亮。
一直到第二天,路惊澜都没有踏进房门半步。
沈稚鱼没有看到路惊澜带回的药。
却听说了路惊澜昨夜进了小桃儿的房间,一夜二人叫了四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