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急,我们先去趟贝恩宠物医院。”
“宠物医院?煤球生病了吗?”
顾聿之声音冷静,清晰的传进每个人耳朵里:
“煤球很好,不过有的人发情了。”
“可惜不能绝育,麻烦死了。”
姜伯耀主动提出了离婚,并且让步了条件。
公司和股份一律交给了商秀兰女士和姜栀枝,他离婚离得很匆忙,净身出户。
婚姻登记处的大门口,他手里捏着离婚证,孤零零的身后一无所有。
一如20余年前那个背后空空的穷小子。
商秀兰带着离婚证转身,没有回头。
春日的阳光柔和温暖,照着女人穿着旗袍的纤瘦身影,照着她前方亮堂堂的道路。
光晕模糊了她的身形,只有一截细细的手腕戴着温润翡翠,捏着手包上了车。
站在大厅外的姜伯耀看着她的身影,眼里闪过片刻恍惚——
那道背影跟大学里的初见重合,穿着天青色旗袍的女孩肤白如雪,怀里抱着几本书。
阳光炙热,他们撞在一起。
少年心事里的怦然心动,惊艳夹杂着算计,又在不被看好的目光里走进婚姻殿堂,风风雨雨半生,最后走散在人生的岔路口。
偏大了一号的西装下,空荡荡的衣袖被风吹起。
肩膀处传来钝痛,疼痛随着神经蔓延,仿佛他还没有失去那只胳膊。
大厅外的黑色商务车里站着几个身形彪悍的私人保镖,被监视的姜伯耀脖子缩了缩,某种硬生生被撕裂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皮下组织传来芯片微硌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