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她转头,眼眶红红,鼻尖红红,眼泪要掉不掉的充溢着眼眶,又在努力往下压。
“你刚醒,要不然先做完检查?反正小陆一直在这儿。”
面容白皙的少女快速摇头,拒绝的很果断:
“不要。”
“我很健康,检查什么时候做都一样。”
她的视线越过玻璃,落到病床上静静躺着的人影,忍着那些要滚落的眼泪,声音很轻很轻:
“但是小陆一定很想快点见到我。”
夕阳缓缓地在窗帘上降下一个格,穿着防护服的姜栀枝从上到下包裹的严严实实,慢慢站到床边。
病床上的青年一如既往的安静。
他从来都是这样,话不多,很沉默,很少袒露自己的内心,只会默默的对她好。
重症监护室里的光线落在陆斯言冷白脸庞,他的发色很黑,耳垂上那颗小小的黑曜石耳钉已经取下来了,只剩一个小小的几乎看不清的耳洞。
少女的指尖在空气中颤了一下,抬手摸了摸。
陆斯言的耳垂很凉,薄薄的。
姜栀枝在他旁边坐下,微微俯身贴近他的耳朵,声音又小又轻:
“那天在车上,我买了一对情侣耳钉。”
喉咙里带着梗塞的酸,她有些委屈,鼻音轻轻的,忍着那些滚热的泪:
“是银色的,比你耳朵上这款要显眼一些,但是款式很简洁。”
“小陆,那是准备给我们两个一人一只的。”
“你总是那么小气,生起气来又喜欢胡说八道,说一些恨不得让人捂住耳朵的话……”
她又捏了捏陆斯言的耳朵,声音又轻又低:
“但是只有我们两个打了耳洞,我们两个一人一只,你就不会又很小气的吃醋了。”
“小陆,我好像听到你要送我一艘邮轮,但是当时我烧的迷迷糊糊的,也不敢确定……”
她握着陆斯言的手,手指探入,跟他十指相扣:
“但是你知道的,你的三叔霍连城总是很讨厌,还会针对我。你不快点醒来的话,说不定连那艘游轮他也要抢回去了。”
“我很想你,陆斯言。”
少女细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