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言打开了手腕处被浸透的布条,再次喂了她。
直到那双唇被染得更红,空气中传来血腥气。
面容昳丽的青年低着脑袋,就这样注视着她,存在感极强的视线从如画的眉眼到挺翘的鼻尖,又一寸寸沿着柔软的唇瓣描摹。
大小姐的唇他吻过。
大小姐说再也不会离开他。
大小姐虽然偶尔会胡说八道,但是承诺过的话总是作数的。
青年无机质的深黑眼瞳转了转,眼底浮现出一点水光。
他很随意的缠好自己的手腕,又低下头去,轻轻吻了吻少女被甜腥味浸透的软唇。
“网上都说,刚出生的婴儿胃很小,睡眠时间也短,一两个小时就要吵着喂一次奶。”
低哑的声线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在空旷的防空洞里传来隐约回声,疯狂而平静,痴迷又诡谲:
“我也喂过大小姐了。”
“可是大小姐为什么不会醒来,然后吵着说饿?”
空气中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
漆黑的视线带来粘稠的晦暗,他轻轻摸了摸少女的额头,已经不太能感受到对方体温的变化了。
大小姐应该没好。
只是他的体温也在上升,所以试不出来了。
生物学上说,人在受伤时受损细胞会释放出damps,从而被免疫系统识别,免疫系统响应后,细胞因子会通过血液循环达到大脑,而后作用于下丘脑的体温调节中枢。
他有丰富的受伤经验,足以为这个方面的学者提供对方想要的各种案例的典范。
当然这种经验会被所有人嗤之以鼻,没有人会稀罕。
墙壁上的青年拍着怀里的人,绯红如血的唇角一点一点翘起。
只是没想到,他在那六年里积累下来的所有经验,会有一天反哺到今天,比掐着时间点量过的温度计还要精准,用在他跟大小姐身上。
身体越来越烫,火光映照着他,他依旧感觉到了无法抑制的冷。
腿上和后背的伤口感染化脓,高烧伴随着寒战,以他丰富的经验来看,他的体温会马上突破40°大关。
这大概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