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不清是窘迫又或者是震惊,只觉得脖颈一片发烫,喝过酒的脑袋更像是拢了层雾一般,有些转不过来。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衣服……
一样的牌子,一样的尺码,没有任何区别。
可陆斯言怎么知道她在外面换的衣服?
甚至……甚至他还知道,她连贴身衣物都换了!
他在诈她?
还是说,他已经变态到,连她早上要穿哪件贴身衣服观察了?
姜栀枝耳朵红的像是在滴血,视线又忍不住往下瞥,看向某个正在浸泡着衣服的小盆子。
更觉得羞恼,羞耻,羞愤。
她觉得陆斯言有病。
她本人根本提都没提,他就主动拿过来搓搓搓。
那可是……
姜栀枝气得瞪了他一眼。
陆斯言有病,原主更有病。
怎么能让一个成年男人给她洗这种衣服?
姜栀枝恨不得把那些衣服捞出来随便藏个地方,可是对着陆斯言,她又只能故作淡定,
“我没有,是你太敏感了。”
室内璀璨的灯光让陆斯言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只是一笑显得整个人更疯了。
连声音都咬牙切齿,直勾勾地盯着她:
“一身裴鹤年的脏味,也是我敏感了?”
“还是说,大小姐心里确实坦荡,已经关系好到在裴鹤年面前换贴身衣物也觉得无所谓。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