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铺子是妍儿亲爹留下来地,将来也是要给妍儿的,怎么可能分给他。”
“他就又哄劝我,说他就是一时糊涂。并且赌咒发誓,不再犯糊涂。让我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原谅他这一回。”
陈玉香有些怒意:“从前他身上有脂粉味,偶尔甚至不回来过夜,我都未曾计较。我想着我不能生养了,是我对不住他。况且有他在,家里有个男人,我和妍儿也好过些。”
“可这事儿如何一样?!”
“妍儿就是我的命!”
陈玉香喘了两口气,才从那种愤怒得牙关都发颤的情况中缓过来:“我们吵到了后半夜。第二日一大早,我去接了妍儿,找了个稳婆……”
祝宁顿时知道陈玉香为何不说自己那天到底去哪里了。
更不肯说出谁看见她了。
因为要替妍儿遮掩。
陈玉香这是怀疑妍儿没说实话,刘德还是得手了。所以,她要请稳婆帮忙看一看。
如果妍儿真地被刘德……那陈玉香还真可能回家杀人。
不过,看陈玉香这个反应,应该是没得手。
“稳婆看完了之后,我安了心,又把妍儿送去堂姐家里。这才赶回家去。我本来是打定主意,要与刘德和离,那日就要赶他出去。”陈玉香咬牙道:“谁知回去一看,却是那样的场景。”
柴晏清面色复杂:“所以,他求救时,你才狠下心出去。你也看出来了,若是你不喊人救他,他就会死。”
陈玉香点点头:“对。他流了很多血。我想,只要拖一会儿,他应该就死了。”
柴晏清没有继续追问这个,只问最重要的:“那你进去时候,屋里是什么情况?刘德有没有说是谁杀了他?”
陈玉香仔细回忆:“我回家的时候,门还是我走的时候那样子,没关。其他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屋里当时……我也没看清楚。就看到刘德躺在那。”
“他最后……含含混混说了几句。但我在屋子外头,没听清。”
陈玉香低垂着头,糕点几乎被捏成粉:“最清楚的,就是一句,为啥——”
“我不知道是不是在问我。”陈玉香的手指更无意识地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