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宴清这个人,必要的时候,心可是比钻石还要坚硬啊——
从刚才就一直在努力消化整个事的江许卿,这会儿人都是混乱的。
祝宁和柴宴清往外走,他也就跟着往外走。
柴宴清回头看他:“你跟着去做什么?”
江许卿从混乱中拔出来一点,看着柴宴清,良久才开口道:“我去跟她道歉。是我……冤枉了她。”
就冲着这一句话,祝宁倒是对江许卿高看了一眼:业务能力虽然一般,但品行尚可啊。
柴宴清嗤笑一声,却难得善心没有继续继续再嘲讽,转头跟祝宁道:“你跟着同去也好,看看她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既然不是凶手,那便可稍微放松些。”
听这个意思,柴宴清是不打算放人了。
祝宁也没有提什么“疑罪从无”这话,只点头:“我看看再说。尽可能让她好受些。”
陈玉香洗手这个事情她若是解释不清楚,只怕柴宴清还是不会轻易放人的。
毕竟,血脚印和血手印都好解释——妻子回家看见丈夫倒在血泊里,肯定也想去看看到底怎么了,人怎么样了,这踩到了血迹,手上沾了血迹,也很正常。
但……为什么要洗手呢?
祝宁其实也明白,柴宴清或许也是希望她能说服陈玉香说出真相的。
毕竟以前破案他们也这么合作过。面对女性嫌疑人,她作为女子,天然就更容易获得对方的信任。
祝宁一路想着这些,心里头沉甸甸的。
大理寺有自己的地牢。
而且地牢还看守森严。
里头关的,都不是普通人。
要么是达官显贵,要么就是重大案件——普通小案子,都不会到大理寺来。
而且,大理寺有单独的女牢。
看守的人,也是男子和女子搭配。
这一点,让祝宁由衷也感受到了这个古代王朝的一点温度,以及对人的尊重。
女囚毕竟是女子,让男子看守,还是有诸多不便。而且容易发生恶性事件。
这样就很好。
但地牢毕竟是地牢。沉在地下一大半,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