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包的是糖腌制的樱桃肉。
等祝宁都尝过,柴宴清才开始慢慢说起了话:“之前我回长安有事,当时……不知后事如何,因此不敢透露一二。我在家中行大。我父是陈国公。我阿娘是长乐郡主。只是她身体不好,剩下我不过两年就去世了。而后我父续弦,剩下两个弟弟。”
祝宁听着,渐渐明白了:哦,这是家里关系比较复杂了。那柴宴清是不是不受宠?
柴宴清对上祝宁的目光,笑了笑:“我从小在外祖父家长大。外祖父只有我阿娘一个女儿,我外祖母是代国公主。”
祝宁:!!真正的皇亲国戚啊!
她由衷道:“那你在祖父那儿,肯定受尽宠爱。”
柴宴清颔首:“的确如此。只是十三岁外祖父和外祖母先后去了,我就搬回国公府了。”
他忽然转了话题:“今年我二十有四,未曾订婚娶妻。我之前有一段时间重病缠身,差点人没了。后头宫中陛下知晓,接我去宫中调养一段时间,又习武锻炼,这才渐渐强壮。只是后头办了几个案子,得罪了些人,遭了几次刺杀,也是差点殒命。实在是无人敢将女儿嫁给我。”
说到最后一句,柴宴清甚至自嘲笑了一下:“当然,也有过议亲。可惜,我克妻的名声太大,而且还传闻我有断袖之癖。”
祝宁看着柴宴清,嘴巴差点合不上,鬼使神差反问了句:“你不会真的喜欢男子吧?”
“那倒没有。”柴宴清神色平静,但语气很坚定:“我喜欢女子。”
祝宁点点头:“那挺好的。虽然喜欢男子也没什么不好。”
柴宴清终于哽住了。他感觉自己要是敢说一句喜欢男子,下一刻祝宁能问他另一半是谁,怎么不带过来一起认识下……
他近乎无奈:“祝娘子就没有什么顾忌的吗?”
祝宁歪头:“婚姻之事,最重要的还是情投意合吧?若是志趣相投,互相爱慕,其实是男子也好,是女子也好,都不是最重要的?”
顿了顿,她说出大实话:“再说了,别人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去干涉别人的事情,不会管太宽吗?”
柴宴清:“或许伤风败俗?”
祝宁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