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陆沉风就放开怀中的女人。
他点上一根烟,烟头在指间明明灭灭,陆沉风望着十字路口川流的人群。
“陆总,那我就先走了。”
女人识趣离开,他点头没回应。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穿米色风衣的姑娘突然闯入余光,发梢卷起的弧度让他想起那年的沈烬霜。
“麻烦让让。”
清泠女声擦着耳膜过去,陆沉风突然攥住对方手腕。
虎口处传来细微震颤,霓虹灯在沈烬霜耳坠上晃出碎光,和她当年一模一样。
陆沉风喉结滚动两下,视线扫过她颈侧淡粉色疤痕。
“沈烬霜?”
他不敢相信这一切。
自己为了她,没日没夜地折磨林若柔,在她墓前道歉忏悔,甚至决定解决完林若柔就到下面见她。
可是沈烬霜没死,身边还有了别的男人。
她就这么狠他?
不惜假死也要离开他的身边。
沈烬霜甩开手的动作扯松围巾,露出锁骨下方崭新的刺青“sg”,“连假死都摆脱不了你?”
她转身挽住穿深灰大衣的男人,那人无名指戴着枚素圈戒指,和陆沉风锁在保险柜里的那只是同款。
刹车片摩擦声刺破夜空。
陆沉风突然想起三小时前林若柔癫狂的笑:
“你猜当年火场监控为什么突然故障?”
此刻沈烬霜新做的水晶甲划过男伴领带夹,金属反光晃得他眼眶生疼。
“沈烬霜!”
他扯住她羊绒大衣后摆,布料撕裂声混着汽车鸣笛,
“那年你说最恨欺骗”
话音被截断在喉咙,沈烬霜突然拽开衣领,心脏位置蜿蜒着蜈蚣似的烧伤疤:
“拜陆总所赐,现在这颗心不会跳了。”
“我现在有新的名字,沈梦珑。”
烟灰簌簌落在袖口,烫出个洞都没察觉。
陆沉风望着她钻进出租车的身影,忽然想起被林若柔调包的病危通知书。
挡风玻璃上雨刷划过的弧度,和沈烬霜现在比划的“再见”手势渐渐重叠。
手机在裤袋震动,管家发来林若柔割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