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为气运之子的,心性不会差。
只是再厉害的人,也有超出年龄所能解决范围而迫不得已的时候。
卫榆觉得,小孩本可以有美好灿烂的未来,为什么不去走那条路,那些烂人烂事,该由大人挡着。
这本就是他的工作。
思绪着任务,离开的系统,卫榆靠在床边,意识慢慢模糊。
……
这是哪里?
陈砚睁开了眼睛,意识带着得到足够睡眠的昏沉,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陈泽贵没有工作,天天酗酒,很少尽过抚养的义务,在很小的时候都是他自己想办法养活自己。陈泽贵这几年还迷上了赌博,陈砚知道待在他身边迟早要被牵连,他长大一点后就搬出了那个老房子,想着早早远离那个他名义上的父亲。
明明,明明再等一等就好了。
等到过两年考个远一点的大学,把户口迁走,从此离开原生家庭,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每每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只要一想想以后可能有的未来,心里总会生出些动力来坚持下去。为此他隐忍般承受不该他这个年纪要考虑的事情,哪怕陈泽贵会来骚扰他,去学校找他要钱。
不过这种事情从他被挖去实验就好很多了,实验是贵族学校,大门的保安对进出人员管理严格,陈泽贵不喜欢去那里,总觉得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看不起他。
陈砚很久没和陈泽贵联系了,青春期后他长高了不少,不是往日那个可以随意打骂的弱小孩子。
他渐渐可以平视陈泽贵,身体比陈泽贵更强壮。几次不欢而散后,陈砚也很久没有见到过自己名义上的混蛋父亲了。
这样就很好了,那个父亲有跟没有一样,可能还更差一些。有段时期的陈砚的愿望是希望自己是一个孤儿。
本来他以为以后都跟陈泽贵没有联系了。
前段时间陈泽贵难得维持着一个好父亲的样子,把他骗到了老房子,说了一大堆虚情假意的话。
什么对不起他的母亲,对不起这些年没有做到父亲的义务。
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