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坠突然迸发青光,墨玉中的&34;葬&34;字裂成两半,露出夹层里的狐尾金针。冰蝶群在此时聚合成桥,通往浓雾深处的客栈。那些以为被甩掉的青铜面具从河面飘来,每个面具都在重复同一句话:&34;大司命,您的新娘在等。&34;
客栈灯笼的光晕染红了槐树叶,叶片背面密密麻麻刻着生辰八字。柜台老妪正在用青铜杵捣碎眼珠,石臼里粘稠的液体映出十二轮不同颜色的月亮。当我将染血的狐尾金针拍在柜台上,她左脸的青丘火纹突然开始燃烧,腐烂的右手按在《生死簿》副本上,枯骨指尖划过某个被血污遮盖的名字——那隐约是个&34;萧&34;字。
厢房内的《九州堪舆图》在闻到血腥味后活了过来,葬渊的轮廓扩张时,大胤王朝的疆域里钻出青铜荆棘。我触碰天阙城标记的瞬间,地图背面传出锁链断裂声,整面墙壁剥落后露出巨大的青铜齿轮。齿轮咬合处卡着萧氏先祖的骸骨,那些白骨的手指仍保持着结印的姿势,仿佛在镇压着某个即将破封的邪物。
子时的更漏声响起时,屋顶传来指甲抓挠声。十八具贴着替身符的纸人倒吊而下,它们胸腔里塞满我的克隆心脏。最年长的纸人突然口吐人言:&34;阁主问,您选姒九璃还是这苍生?&34;葬龙剑斩碎纸人的刹那,地砖缝隙渗出往生河水,整座客栈开始下沉,无数青铜手臂破壁而出,每只手掌都握着我曾签署过的婚书。玉坠突然产生强大引力,将我拽向西北墙角——暗格里的青铜车辕插在颅骨堆中,那些颅骨的天灵盖上都刻着&34;青丘罪民&34;。
当指尖触及车辕上的饕餮纹,客栈梁柱突然扭曲成应龙肋骨。腐坏的墙皮褪去后露出青铜龙骨,那些我以为的灯笼,实则是被挖空的龙眼。老妪的狂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