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子凶的很。”江思年在外面小声嘀咕着。
孟津云耳聪目明,啥都知道,摇了摇头,满是无奈,笑骂着:“臭小子,还背后嘀咕人。”那语气里没有真正的生气,反而充满了浓浓的祖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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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思年出去后,就去见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我回来了!”
“思年,快过来让娘瞧瞧。”江婉莹从屏风后转出,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急促的步伐轻晃。她蹲下身时,江思年才惊觉母亲鬓角不知何时添了几缕银丝,素白的绢帕上还绣着未完工的平安结,那针脚细密,寄托着母亲对他无尽的牵挂与祝福。
江婉莹颤抖的指尖抚过江思年脸颊凹陷的轮廓,珍珠步摇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晃动,在烛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她突然攥紧儿子的衣袖,声音里带着哭腔:\"你摸摸这骨头,都硌手了!在外面是不是连顿热乎饭都吃不上?\"
江思年反手握住母亲冰凉的手,正要开口解释,却被她劈头盖脸的数落打断:\"当年我说什么来着?神医谷虽小,可哪处不比外面安稳?偏要偷偷跑出去,万一出了事,你叫我怎么活呀?\"
当\"鹰嘴崖\"三个字从儿子口中说出时,江婉莹猛地站起身,茶盏里的茶汤泼洒在裙摆上。
\"你疯了?!\"
她的声音尖锐得刺破寂静,\"那地方连大尊师都绕道走,你居然\"
颤抖的手指指着江思年,眼眶迅速漫上水雾,
\"我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不是让你去寻死的!\"
江思年慌忙起身将母亲按回去:“娘我有分寸。”
“分寸分寸,分寸个屁,我还不知道你吗?”
\"她哽咽着揪起儿子衣襟,\"要是你真有个好歹,我和你外曾祖\"话未说完,已泣不成声。
当故事讲到那个男人时,江婉莹原本发红的眼眶突然黯淡下去。手中的帕子无意识地绞成一团:\"原来他早就忘了我们母子。\"
\"娘,您别想那些。\"江思年轻轻将母亲鬓边碎发别到耳后,\"他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