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请问你找哪位?”带着警惕的稚嫩童声传来。只见新来的小童子踮着脚,杏核般的眼睛里满是打量。他身着的青布短打衣襟上,别着崭新的银杏叶牌,显然是今年刚入门的弟子,周身还透着一股未脱的稚气。
江思年轻笑一声,从玄色大氅里取出刻着“悬壶济世”的令牌。午后的阳光温柔地掠过令牌边缘,在小童子惊愕的瞳孔里投下细碎金光,仿佛撒下了点点星辰。
“原来是师兄,师弟失礼!”童子慌忙行礼,青铜门环在吱呀声中缓缓开启,露出谷内蜿蜒的青石板路,那石板路仿佛一条墨色的丝带,延伸向谷中深处。
刚踏入谷中,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便从药圃传来。正在晾晒药材的师兄们纷纷丢下手中的竹匾,那竹匾里还躺着形态各异的药材,几个性急的已经踩着药架跳了下来,动作利落又充满活力。
“思年!你可算回来了!”大师兄李鹤龄的褂子上还沾着捣碎的沉香屑,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脸上满是惊喜与激动。
“那日你偷溜下山,孟长老把药房的捣药臼都拍裂了!”他夸张地比划着,惹得周围人哄笑起来,笑声在药圃上空回荡。
“可不是嘛!”扎着双髻的小师妹从人缝里探出头,眼神灵动。
“孟长老气哼哼地说要把你来了暴揍一顿,招呼不打就走了,结果听说你在武林大会夺魁,当晚就把珍藏的百年老参拿出来炖汤,说你回来就给你补身子!”
江思年听到后,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自己只是在大会上比武而已,虽说比武耗费精力,但也不至于虚成这样吧,哪里用得着人参。他心里清楚,人参乃大补之物,吃多了过犹不及,反而损伤身体。毕竟他自己也是个大夫,自己的身体状况,虚不虚还是自己最清楚。
“思年回来了,思年你出去干什么去了?”
“对了,思年,你跑出去之后,孟长老当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和江思年关系好的一位师兄,凑在他面前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