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气疯了,她直接抄起手中的硬皮包包,一下下的砸在喻稚颜头上。
包上尖锐的锁扣打破了她的头,鲜血溅在了洁白的墙上,显得触目惊心。
“妈,够了!”何嘉珩感觉心里不好受,忍不住伸手制止。
但还是晚了一步。
何母打翻了保温桶,里面滚烫的汤劈头盖脸的浇在了喻稚颜的头上。
“啊——好痛!”
她的脸瞬间被烫的又红又肿,但最严重的还是刚刚被打破的额头,伤口被热汤浇过,冒出了一个个血泡,比断骨还疼。
她软瘫在地上,全身都是热汤和油渍,手足无措的哭泣。
但何母觉得还不够解气,不仅破口大骂,还对着倒下的喻稚颜拳打脚踢,尖细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在了她的手背上,瞬间磨的血肉模糊。
哪怕已经伤成这样,她自始至终都妥帖的保护着手里的戒指。
何嘉珩的脑袋疼的更厉害了,这些天时不时在脑海里冒出的模糊碎片,此时渐渐变得有些清晰。
他恍惚中好像看见自己单膝下跪,迎着绚烂的烟花和此起彼伏的祝福声,满脸真挚的求婚。
而那个女生,也激动的泪流满面,颤抖着伸出手,戴上了戒指,甜蜜的说着“我愿意”。
可他就是怎么也看不清这个女生的长相,越想要看清楚,头就越痛。
“儿子,你怎么了!”何母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嘉珩哥哥,你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许楠笙柔弱无骨的小手缠上了他的手臂。
何嘉珩疼的弯下了腰,只能无力的扶着墙壁。
他被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何母打了120,想赶紧送他去医院检查身体。
没有人在乎倒在地上的喻稚颜。
他回头看了一眼她,两人默默的对视着,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诀别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