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她翻身跃入城楼暗巷,玄衣女子正用长鞭绞住一名工部匠人的脖颈,“问出什么了?”
白凤扯开匠人衣襟,露出锁骨处新鲜的黥印:“严嵩换了新花样,死士的毒囊藏在臼齿里。”她突然捏住匠人下颚,指尖银光一闪,半枚带血的毒针从对方舌底挑出,“看针尾纹路——和柳如烟中的是同一种蛊毒。”
慕容雪接过毒针,针尖在雨中泛出诡异的金绿色。她突然扯过匠人左手,指甲缝中残留的黑色粉末散发着苦杏仁味:“这是漠北狼毒花的花蕊,遇血即溶。”她指尖银簪刺入匠人腕脉,黑血喷溅处,皮肤下竟有细如发丝的蛊虫游走,“他们在活人体内养蛊,毒针不过是触发蛊虫的引子!”
巷口忽传来机括声,二十架改良神机弩封住去路。弩手铁甲上刻着光禄寺的飞鱼纹,箭簇却绑着工部的火药筒。白凤长鞭卷住巷尾竹筐掷向敌阵,筐中腌菜坛炸裂,酸汁淋在弩机上腾起白烟——铁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
“慕容家的‘腐金水’果然名不虚传。”白凤冷笑,鞭梢扫过城墙,刮下大片青灰色粉末,“连工部偷换的杨木灰都用上了,严嵩倒是会省料。”
慕容雪却盯着锈蚀的弩机残骸:“不对!这些弩机转轴是精钢所铸,本不该被酸液腐蚀——”她突然割开匠人腰带,暗袋中掉出块磁石,“原来如此!他们在铁甲内衬了磁石,用杨木灰掩盖磁性,好让铁浮屠重甲能吸附在城墙外!”
一声尖啸破空而至,凌风策马冲入战阵,剑尖挑飞三支毒箭:“九门水闸的引信被换了!工部用浸过蛊毒的牛筋线替代火硝,一旦断裂,蛊虫就会随水流扩散全城!”
白凤鞭影如网,绞住两名弩手的铁甲对撞。甲胄缝隙中簌簌落下黑色蛊虫,遇雨水即膨胀成拇指大小。慕容雪白绫急旋,卷起满地杨木灰撒向蛊虫,灰粉遇蛊血竟燃起幽蓝火焰:“杨木灰混狼毒花粉,是蛊虫的克星!凌大人,速调金水河守军撒灰入河!”
凌风斩断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