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在农场劳作的时候倒在了岗位上,沈母生下沈晓溪后不久也撒手西去。
祝佳音是真的担心孩子的病,又想到自己从小无父无母,实在感同身受。
她擦干净沈晓溪脸上的泪水,柔声道:“我不走,不离开我们晓溪。头疼吗?”
沈晓溪乖巧摇头又点头,“疼,但可以忍,不能给大哥添麻烦。”
祝佳音感慨之余又有些心疼,“不用忍,有什么不舒服都告诉嫂子。”
“嗯!”
祝佳音抱着烧得有些烫手的沈晓溪,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沈庭川,着急道:“沈同志,晓溪发烧了,得送她去卫生所!”
沈庭川大步走上前,抱着沈晓溪,看怀里的沈晓溪一直眼巴巴地看着祝佳音的方向,手指拽着祝佳音的袖子。
祝佳音也看到了沈晓溪的眼神,心里一酸,张口道:
“沈同志,晓溪是女孩儿,恐怕有些事情你多有不便,我和你一道!”
沈庭川点点头,既然她是好心,那就一起去吧。
夜里的雨依然没有停歇的趋势,祝佳音举着伞挡着沈晓溪的头,“你抱着晓溪,小心点。”
夜深了,加上沈家住的高,去卫生所的路上还有一条长长的石阶,祝佳音一手打着伞一手拿着手电筒,稍显吃力。
雨水顺着台阶哗啦啦往下流淌,祝佳音的鞋袜很快被浸透,裤脚也湿了一半。
沈庭川微微侧头看着祝佳音。
她身上的白衬衫被打湿大半,手里的伞朝着自己和晓溪的方向倾斜,衣服都贴在身上。
沈庭川个子高,祝佳音打伞几乎是高高举着,手臂又酸又累,下楼梯的两人的脚步不一致,伞骨一下打在了沈庭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