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疼,连呼吸都没乱一分。
“啧,这丫头倒是硬气。”哑嗓男人蹲下来,突然揪住她的头发,“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头皮传来刺痛,楚皙不得不睁开眼睛。
“这小丫头长得倒是不错,让人心痒痒的。”
另一个人提醒:
“别因小失大。”
哑嗓男一脸不情愿,但也不敢再做过分的事情。
楚晳松了口气,这山洞顶往下渗着水珠,一滴滴砸在脖颈上,凉得激灵。
她蜷着身子,膝盖抵住一块凸起的石头,腕子上的旧伤被麻绳磨得火烧火燎,她数着疼,因为每疼一次,就过了一刻钟。
时间过得太慢,山洞另一边,哑嗓男的眼睛幽绿幽绿的,看起来很渗人。
他喝了点酒,又朝着楚晳走过来:
“这皮肉嫩得能掐出水”带着酒臭的手指掐住她下巴。
楚皙顺势往石壁上一瘫,喉咙里挤出虚弱的呜咽,活像只病猫。
“真晦气!”男人甩开手,朝洞外啐了口痰,“老子去放水,你看严实了。”
脚步声刚远,楚皙眼皮微掀。
留下的男人正靠着石壁打盹,腰间匕首在火堆的映照下,一闪一闪地发着光亮。
楚晳突然蜷成一团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咳出来。
“作死呢!”那男人抬脚就踹,显得十分不耐烦。
楚皙就势滚到他脚边,手指趁机勾住匕首皮绳。
那男人弯腰揪她头发时,她突然发力,脑门重重磕上对方鼻梁!
“妈的!”男人猝不及防,仰面栽倒。
楚皙动作极快,反手割断脚绳,绳头啪地弹在石壁上。
获得自由后,她随手抄起冒烟的木柴,直接杵在那男人的脸上,那男人本来刚爬起来,被楚晳这么一杵,焦糊味和惨叫混成一片,抱着脸,滚成了一团。
楚晳看准时机,猫腰冲出洞口。
出来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月光刺得睁不开眼,她脚下一刻都不敢停下来。
来时,她是被绑在车里的,但她记得,东边有片芦苇荡,这是她唯一记得的信息。
这会儿,朝着芦苇荡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