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桥拉着田婶的手安慰。
“但愿吧。他爸辛辛苦苦给我们盖了这一院子,有什么用,儿子儿媳都不回来,这不还好有你们,要不冷冷清清。
现在我看明白了,有房有钱不如有人在,我倒宁愿他爸还活着,即便没盖新房,住以前的老房子也挺知足,横竖我有个伴。
我这一个人,要不是你让我到厂里上班,这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的好。
有时候想想都挺后怕,他爸走得急,留我一个人,真是病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田婶说着湿了眼眶。
“呸呸呸,别瞎说,你身体这么好的,能有啥事,安心过日子,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人活一世不容易,何苦为难自己。你看我,娘家不疼婆家不爱,我还不是过的风风火火。
自己想开比什么都重要,缺了谁也别让自己缺席,我们本来就应该活给自己看,活的自由,活的潇洒。
不要把希望寄托给任何人,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靠自己多好。
我们走过的每一步都算数,都是让我们心安踏实的人生之路。
你也不必伤感,你儿子不回来还有我们呢,我们一起过年,守岁,热热闹闹的多好。”
这一世的柳桥开朗豁达,在她眼里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田婶带着泪花笑着点头。
门外的王志明靠在墙上,心跟着狠狠痛起来,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原来柳桥和他一样,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存在。
他从没跟别人提过自己的身世以及家人,包括刘凯歌在内的朋友也都默契的没询问过。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可怜,从小就被疏离,被孤立,在部队锻炼的坚韧不拔,从来都坚强的活着,没觉得自己不如别人。
但是在这样的气氛下,他的心门还是被轻轻扣动,泛起丝丝涟漪,不由自主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
他被亲生父母遗弃,养父养母虽然把他捡回家,但是上面有三个亲生儿子,对他就算勉强给了一条生路。
几个哥哥可以上学,可以玩耍,他从记事起就是干不完的活,地里的,山上的。
采药挖药,砍柴种地等等,这一切充斥着他整个童年,印象里总有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