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极的骆欣欣沾上枕头就睡了,等她睡醒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外面很热闹,但声音陌生,和农场不一样。
她眨了眨眼,意识渐渐清醒,她随军了,现在是在军区,不是农场。
厉嵘不在房间,她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下床,炉子上烧着热水,现在的家属楼没有集中供暖,都是自家烧煤炉取暖,做饭炒菜都是这个炉子,不用时放把热水壶,随时都有热水用。
屋子里有满满一桶干净的水,应该是厉嵘提回来的,骆欣欣抿嘴笑了下,还挺自觉的。
她倒了热水洗漱好后,再擦上面油,手上也擦了,她用的是沪城的老牌子雅霜,香气特别浓郁,几十年后依然有人在用,而且包装也没换过。
骆欣欣觉得雅霜香味太浓了,可现在雅霜算是高档货,其他牌子的更香更油,擦在脸上很不舒服,她只能用雅霜,习惯了也还好。
将脸上的面油细细抹匀,手上也是,她捧起面盆,准备出去倒脏水,门还没打开,就听到了走廊外的说话声。
“你们知道不?昨天厉副营长结婚,他那新媳妇可不得了,把任司令的闺女给打了,还把韩丽丽也打了,瞧着细胳膊细腿的,真看不出来这么凶!”
“大喜的日子动手打人,也不怕晦气,我看啊,厉副营长和那小表子过不长,迟早得散伙!”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声音很熟悉,正是和骆欣欣有过节的何大嘴,此时她的语气特幸灾乐祸,巴不得看骆欣欣的好戏。
其他人虽然没说这些晦气话,但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觉得厉嵘和骆欣欣长久不了。
门突然开了,骆欣欣捧着一盆水走了出来,离她家四五米外的几个女人,尴尬地低下头,非常生硬地转换话题。
“今天你们吃啥?我家吃拉条子,哎呀,我这记性越来越差,面还醒着呢!”
几个女人军嫂都找了借口,各回各家。
何大嘴慢了一步,才刚抬起脚,就迎面被泼了一盆水,从头淋到了脚,水虽是温的,可泼在身上就变冷了,一阵风吹过来,何大嘴冻得直哆嗦。
“以后说话避着点,别让我听到,否则下次我给你泼粪!”
骆欣欣警告完就回房间了,对付这种贱人,根本无需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