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男人手握着方向盘，嘴巴抱怨。
坐在他旁边的那人，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我也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反应那么敏锐。”
大白天的拍个照片，都被抓住了。
“赶紧找个地方停下，把车牌号换了。”
“这还用你说，只怕是换了车牌号，我们也会被找到。”
崔云洲走出校门，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是他母亲凤婉打来的。
他按下接听键，薄唇微启：“喂，妈。”
“云州，杨莫兰和杨小玉她们母女回来了，跟我说了你让她们离开崔家。”
凤婉在手机那头说：“她们说离开之前想再去见一见佳佳，跟她道个别。”
崔云洲放慢了脚步。
低淡的嗓音带着一丝初春的凉意，一出口，就被吹散在了风里。
“妈，你告诉她们，我说的，不用见佳佳，不用跟她道别。”
“我刚才说了一句，小玉就哭哭啼啼的。”
凤婉被哭的头疼。
本来女儿在里面关着，她的心情就不好。
杨小玉还字字句句都往她心口上戳。
“说什么崔佳人被林语声害的坐牢，她这个从小跟崔家人一起长大的，一直把凤婉当亲生母亲一样。
还说什么让她不要难过，崔家人不论坐几年的牢，她杨小玉都一定把她当亲娘一样，照顾孝顺。”
她是缺人照顾和孝顺吗？
崔云洲问凤婉：“妈，她们现在不在你旁边吗？”
凤婉：“她们母女在楼下，我上楼来了。”
“那你就别下去了，我打电话跟她们说，你们这几天也不要去见佳佳。”
一旦去见，就会心软。
一心软了，前面做的，就白费了。
手机那头沉默了几秒。
凤婉才闷闷地应了一声，“好。”
崔云洲想到什么，笑了一声。
换了种轻松的语气对凤婉说：“妈，刚才林老师跟我说，你要给她肚子里的宝宝织毛衣，我觉得，你不必等知道是男孩女孩再织，现在就可以下手男孩女孩的都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