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吐血了!”
那样的吐血量让人觉得她随时都会死掉。
朱建脸色阴沉,“闭嘴!死不了。”
老婆子开始喊叫:“死了就生不了大胖小子了!造孽啊!把我的钱还给我!”
朱建恼羞成怒,“给我闭嘴!死不了!”
他们将人抬上床,她不再咳血,但呼吸微弱的可怜,随时都会断气。
这个时候再做点什么,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
朱建让他们给人灌点草药,吊着命,等养养再糟蹋。
老婆子骂骂咧咧,叫来一个蓬头盖脸,浑身脏兮兮的女人,用棍棒驱使对方去熬药。
这女人是他们之前买来的,但迟迟生不出孩子,被逼无奈,他们才又跟朱建买多一个。
在这期间,女人整日遭受非打即骂,早被打怕了,精神不大正常。
她熬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送去房间,准备喂许初颜喝下。
在她靠近时,那双本来合上的眼睛猛地睁开,抵住了那碗汤药。
女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又涌出同病相怜的情绪,“你喝不喝药,都跑不掉的。”
许初颜的视线穿过她,看向外面,看着那几个人,眼底迸发近乎实质的恨意。
她知道跑不掉。
她的身体和体力不是几个常年犯罪的歹徒对手。
跑了被抓回来,下场只会更惨。
她看向女人,声音沙哑,“你,想逃吗?”
女人握紧了碗,“跑不掉的。”她拉开其中一条裤腿,露出底下被打畸形的腿。
许初颜没有在意,眼眸黑沉,看向窗外那一簇随风飘摇的植物,轻声道:“去摘了。”
那植物高大,一米多长,叶片掌状分裂,背面灰白,茎中空,折断后有黄色汁液流出。
名博落回,又叫山火筒,常出现于山坡,荒地,路旁。
剧毒。
“采根茎汁液,种子,混入其中。”
女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猛地看向许初颜,呼吸急促。
许初颜也看着她,“我想活下去。”
女人咧嘴笑,将那碗药自己喝完,然后替她盖上被子,哼着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