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们公司老板在这里应酬，我陪他过来。”虞枝残存的记忆和对段霁月的恐惧让她有些心虚。
“为什么要你一个女孩子陪？”他眉头压得更深，吐出与长相不符合的刻薄话，“这么久不见，连哥都不会叫了？”
“霁月哥……”
段霁月是虞枝小时候的邻居，俩人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一个学校，因为比虞枝大半个月，两家人都叫让她喊他哥，段霁月人聪明早熟，就这么管了她十几年。
直到段父升职搬走。
段霁月心中估算了下，应该有六年没见了。
他扫了眼虞枝，职业装一丝不苟，外罩着黑色风衣，好像成熟了不少………
他随口一问：“吃完饭了？什么时候回去，我送你？”
“还没吃。”
听到这个回答，段霁月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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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菜很清淡，十分符合虞枝的胃口。
段霁月给她盛了碗甜汤，虞枝向来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东西。嘴上还不忘说：“你这个工作太累，天天穿着高跟鞋到处跑不累？”
虞枝喝了一口，舒服地眯起眼睛，盘了一天的发髻被她拆下来，带着弧度散在脑后。
“还好，其实出去的时候挺少的，大多数都呆在办公室。”
“这还不累？干脆辞了吧，我实验室刚好差个人，你到我这儿来上班，工资和你现在的一样，怎么样？”
虞枝笑出声，不同于今天礼貌性的微笑，眼尾上扬，“哥，你还给我走后门啊。”
“不行吗，总比你现在好，还有个老板压在上头……”
虞枝斜斜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段霁月被她这一眼看得心里莫名漏了一拍，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她卷长的眼睫，削直的鼻梁，被热汤刺激的艷红唇珠，呼吸突然一窒。
他这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眼前的虞枝不是在他屁股后面跑的小孩，不是一直叫“哥哥哥哥”的小女孩，不是乖乖听他话的妹妹，而是一个真真正正成熟的女人。
他甚至突兀地想，她现在是可以结婚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