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转过身,把林清婉护在背后,手也不松,就那么握着她的腕子,拇指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
林清婉盯着眼前挺直的后背,眼中除了意外、惊讶,更多是从腕子上烧起来的热。
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反复回忆赵琮方才洒下的温柔。
他说弄疼她了,还说下次轻一点···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还是从矜贵清冷的太子爷口中说出来。
不过很快林清婉就意识到这只是今日惊讶中最轻的一种。
赵琮居高临下看着唐家母女,并未让她们起身,“唐夫人这么着急过来,可是要解释唐府腰牌的事?”
这声音低沉阴冷,丝毫没有先前和林清婉说话的温柔小心。
唐夫人后心一冷,“太子明鉴!给我们一万个胆子都不敢给您下毒,这腰牌虽是侍郎府的,可这人不是府里的。”
“必是有人栽赃嫁祸,请太子明察。”
唐夫人磕头请罪,难掩惊慌。
她派人打探过才下的手,哪知正好撞到太子过来!
不,真的是恰好吗?
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此刻必须洗清嫌疑,否则云儿就要披着一身污点嫁去东宫,本来这桩婚事就不是太子自愿的。
他们就这一个女儿,自是希望能得太子宠爱。
赵琮并无动容,“腰牌落在手里,侍郎府难辞其咎。孤把人处置了,没找唐家的麻烦,已经是对侍郎府最大的宽容。”
“臣妇明白。”唐夫人背影僵得厉害,“太子宽宏大量不与唐家计较,只是还请太子相信,唐家只盼太子千秋万岁,绝无不敬之心。”
赵琮眯眼,“孤没说你们不敬,只是今日若不是孤碰巧过来,孤的心尖还不知要遭什么罪。”
心尖这个词没有丝毫避讳,唐母喉咙一堵,一时间居然答不上话。
不必唐母,林清婉也是···受宠若惊。
约莫是惊讶太多,她比刚才平静不少,大概能猜到赵琮把自己带出来是要做什么。
这一想,耳根更烫了。
唐云看不到林清婉真容,视线一直落在太子握着她的手腕上,心如刀割。
她知道太子冷漠,不求被疼爱,但至少她是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