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何曾被人这样在意过,温暖的同时也有不安,“王爷,其实我···”
不等她说完,赵琰视线落在她手背上,“旧伤都好了?看来下头的人没糊弄本王,那些药还是有点用处的。”
林清婉忙不迭又行礼,“多谢王爷赏赐。”
赵琰轻笑,“本王留着也没用。”
他浑不在意的神色提醒着林清婉不要多想,可被在意的感觉像毒一样在全身蔓延。
江燕婉没落下他们之间一个字、一个眼神,手指都快捏碎姜汤碗了,眼里的委屈藏也藏不住,悄然退回到林氏身边。
林氏拍了拍她的肩膀,江燕婉眼睛一下就红了。
到了正厅,秦妈将熏好的外衫高举过头顶,送到赵琰身前。
赵琰抿了茶没说话。
江肃道,“清婉当时昏迷,神志不清,对王爷多有冒犯,还请王爷见谅。”
赵琰今日奉旨犒赏静北军,穿的是朝服,当时林清婉抓着的正是胸口绣着的龙头,实属大不敬。
“确实大胆。”赵琰声音微冷,下一秒却说出一句让江燕婉要吐血的话来。
他说,“害本王挨了好半天冻,若真着了风寒,清婉小姐打算怎么办?”
江燕婉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低垂的双眼迸出一点凶狠,又匆忙藏好。
林清婉即便站着不动,整个后背都疼得要命,脸色自是好不到哪里。
不过因为痛,她思绪倒是清醒。
她和敬王满打满算也才见过两次,敬王从一开始就对她和颜悦色,还细心发现她有旧伤,接二连三赏了东西。
今日更是因为他在,自己两次脱险还能好好站在这儿。
而且敬王跟自己说话的口吻,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
这是不合理的。
她只是流落在外十五年,回来后不得宠的江家女,哪里值得高高在上的敬王把她抬举到人前?
她恢复冷静,“那就真是清婉该死。”
赵琰鼻腔带出一声轻笑,“不逗你了。”
“身上疼得厉害?”
林清婉摇头,“并无大碍。”
赵琰便道,“那你伺候本王把外衫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