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营地上,一直守着的阿巴泰举着千里眼不断打量过来。
看着密密麻麻的辅兵被自己准备的这上千精锐大肆屠杀,阿巴泰郁闷多日的脸上,终于浮现出巨大的快慰。
“哈哈哈,好,这帮明狗这回该长长记性了,我看他们还敢不敢把我白天打坏的土垒又趁夜修回来。”
阿巴泰咧着大嘴直笑,尤其看着辅兵推搡慌不择路的模样,更是眼中布满兴奋。
看着驱赶这些辅兵越来越靠近土堡,阿巴泰猛然放下千里眼,转头看向了身边的章京和额真:
“快快快,让咱们的人准备好,若是能顺势占据土堡大门,让我们人直接冲上去!”
说完,不管身后清军大营响起的出兵战鼓,阿巴泰又目不转睛的转头看了过去。
同时看着辅兵惨死,高兴下忍不住直接开口:
“那个秦山拿什么跟我比?我打的土垒,他打的县城,明日,明日我就要过河去会会他!”
有些意气风发,只是望着土堡方向,原本突飞猛进的伏兵,速度却渐渐缓慢了下来,阿巴泰有些错愕。
将千里眼放了过去,火把照耀下,黑暗中交战的地方远比白日显眼。
而后阿巴泰看着突然冲出来两千多身披重甲、手持白杆长枪的甲士,居然悍不畏死用以命换命的打法,把自己伏兵挡住,他刚刚激发起来的兴奋又消减了下去。
“白杆兵?”
浑河血战阿巴泰也记忆深刻,对于这些给清军留下深刻影响的白杆兵,阿巴泰一眼就认了出来。
脸色有些难看,阿巴泰放下千里眼看向身后,看着清军还在慌忙的冲出营地,忍不住脸色暴怒。
一马鞭直接抽打在一个汉军佐领身上,随后佐领带着一脸错愕无辜看来,被阿巴泰接着一顿臭骂:
“怎得这么慢?有战机也被你们延误了!”
佐领很想说你刚刚吩咐的是那些满八旗的章京和额真,跟自己一个汉军旗没关系。
可看着周围满八旗的戏谑目光,佐领也知道阿巴泰这是又想骂,又舍不得打,所以只好拿他这个奴才出气。
佐领忍气吞声的低头,也不言语,就当方才没挨这一鞭。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