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弥射狐疑坐下,没明白对方的意思:“我喜欢膻味,那味闻着刺激。”
高侃气道:“狗屁,驸马说了,那是长年不洗澡的原因,没功夫和你瞎扯,那个女将我看上了,你不要多想了啊,否则兄弟没得做。”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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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鼓敲过三响,武曌握着长乐递来的姜茶,指尖触到杯壁的暖意,茶盏中浮动的陈皮在涟漪里打着旋,像极了她七上八下的心绪。
“姐姐,说实话,我确实有点想念显儿了梦里总是听到显儿的哭声若是有一日夫君得知了真相,他会不会怨恨于我。”垂眸望着茶面的倒影,武曌悠悠开口。
长乐伸手拍着武曌发颤的手背:“陛下登基之初根基未稳,这都是为了大唐江山安稳的权宜之计当年玄武门的血,总不能再流一次。
待到陛下有了新的子嗣,便将显儿接回来,夫君那里,我会为你解释清楚的,一定要忍住,别不小心泄露了出去。”
武曌有些心神不定,想起李治当时的表情,新的子嗣?真的还会有吗?忽然将茶盏搁在案上:“可如今镇儿成了新罗的王子!金德曼那女人肯定得意死了”
纱幔被穿堂风掀起一角,月光漏了进来,照亮了长乐不悦的脸色,“媚娘!此事也不可声张,夫君自有主意,你难道是生起了妒心不成?日后再不可说起此事,若走漏了风声尤其是你那个侄儿,你向来不是很讨厌你那两个兄长的吗?
再就是眼光放长远些,这些大事非是你我女子所能左右,镇儿成为新罗王储是父皇的主意,若高句丽、百济尽灭,新罗又对大唐俯首称臣,则大唐的东北再无远忧。“
“三思毕竟是个孩子,对我还算亲,权当为武家培养个后人,免得长大了像他那不成气的父亲!”武曌忽然凑近,眼中闪过一抹幽光,“姐姐,镇儿在金德曼身边长大,也不知道日后会是什么样子,姐姐猜镇儿长大了会承认自己是姓金还是姓秦?若是当时把望月的孩子调个包”
长乐猛地抽回手,杏眼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