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反手扣住李道宗颤抖的手掌,铁铸般沉声道:“江夏王的虎符印信还在陛下的案头,只要案子没结,你还是江夏王,就轮不到他们作践。”
忽然压低声音,吐字如淬毒的箭矢,“但那封写给李泰的书信,确实成了长孙无忌手里的铡刀,他定然要严惩以儆效尤,我只能保你留京以观后效,至于爵位”
“什么爵位,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李道宗突然挥开秦浩的手,面庞涨得通红,“我只想能活着看到长孙老匹夫倒台!”
“噤声!”秦浩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听我的,该吃吃,该喝喝,等我踏平高句丽班师回朝,便辞了门下省之职,那时就没什么顾命大臣,只要陛下亲政,江夏王会有出山之日的,一定不要心中憋闷,薛万淑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被一个番妇”
话音未落,段纶撞开殿门冲了进来:“正则!长孙无忌派人来提审,你还是暂避一下吧!以免落个串通之罪。”
李道宗猛然抬头:“正则,叔同说得对,你快走,我都听你的,我忍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秦浩笑笑:“无妨,我早就和大理卿和韦大夫打过了招呼,不许用刑,单凭一个长孙祥做不得主,记住,除了那封信,什么都不知道。”
李道宗重重抱拳,深施一礼:“大恩不言谢。”
“江夏王不必如此,若有朝一日,我遇劫难,你也必然不会弃我而去,这是我们战场上生死打下的情意,走,一同出去,出征在即,谅长孙无忌也不愿与我当面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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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府,青莲拨琴,玉环弹奏琵琶,蝶舞翩翩起舞,秦浩走进厅中,长乐连忙起身,音乐声停,蝶舞转身望着秦浩。
“不要停,继续奏乐继续舞,我还头一次见蝶舞跳这么正经的舞蹈呢!”
蝶舞瞬间脸色涨得通红,跺了跺脚:“姐姐你看夫君这说的什么话?”
武柔抿嘴轻笑:“我倒觉得夫君可能说的是真话,你平常跳的便那般妖娆,谁知道你在房中跳的是什么样的!”
青莲闻言脸上泛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