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跪地,抓起一把冻土:“先帝驾崩时,我为大唐镇守辽东……连灵前磕头的资格都没有!“喉间哽咽如刀割,“如今长孙老贼竟说我借丧期暗结吴王?哈哈哈!“狂笑着撕开衣襟,露出胸前的箭疤,“这一箭,是替先帝挡的……“话未说完,已泪流满面。
契苾何力用力拉起李道宗:“江夏王,事情没到那一步,有秦太傅在朝中,江夏王万不可做出不智之事啊!”
李道宗满脸悲戚:“与宗室子弟通信便是谋反?那这大唐江山,是不是也该拆了分给那些酸儒?!“
王朝长叹口气:“江夏王,咱们动身吧,有我们在,江夏王一路尽可放心,驸马已将王府家眷尽数接到桃源庄上了。”
契苾何力双手抱拳:“江夏王一路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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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褚遂良直接弹劾刘德威:“陛下,自案发至行刑,涉案者不得以爵位相称,违者以同党论。”
刘德威扑通跪地:“臣甘愿领罪”
李治心中有些憋气,就不能不让人抓到把柄吗?这该如何是好,望向秦浩,见秦浩也是眉头紧皱,开口问道:“大理卿,此举该当如何?”
孙伏伽叹了口气:“司法官员私谒罪囚当杖六十。”
秦浩出列:“李恪离京之时,臣去相送,右仆射无权擅自追加监视,依贞观律,越司侵职者,杖七十。“
群臣一片吸气之声,褚遂良也是心中一凛,娘的,比刘德威还多了十杖,李百药也不得不佩服秦浩对律法的活学活用之能,
秦浩继续开口:“陛下,臣方才想了想贞观律修改的一些内容,好像有一条是官吏临刑,旧僚称职者不坐。即便罪人临刑处决,也允许故交旧友以他生前的官职相称,以此保全其尊严,而这正是我大唐士大夫的风骨气节。”
李百药眼前一亮,出列附和:“陛下,秦太傅所言有理,且有律法可依,保存其体面尊严,是为了劝勉臣民的忠诚。”
褚遂良狐疑的看了眼长孙无忌,长孙无忌也不记得自己参与修定的贞观律有这一条,关键是那么多字,谁他娘的记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