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成昂首直视长孙无忌,声音铿锵有力:“太尉若不信,大可派人彻查兵部卷宗,看我是否曾上报留存铠甲之事;核查我麾下兵马调动文书,查验是否存在伪造。
至于与阿史那社尔旧部往来,那是为了维护边疆稳定,促进民族和睦,这与薛万彻的谋反行径,天差地别!薛万彻谋反,证据确凿,而我呢?仅凭游文芝等人的诬告,就要将我定罪,这是何道理?”
“道理?”长孙无忌嗤笑一声,“在谋反大罪面前,容不得半点侥幸!薛万彻伏诛时,你就该明白,任何妄图危害皇权之人,都逃不过律法制裁。你既身为李建成的旧部,就该谨小慎微,可你却如此行事,不是谋反又是什么?”
刘兰成怒声反驳:“太尉这是终于道出心中所想了?我曾是李建成旧部,这天下皆知。但先皇登基后,既往不咎,委我以重任,便是相信我对大唐的忠心。
我若真有谋反之意,何必等到今日?这些年来,我恪尽职守,尽心尽力,难道就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就要被当成薛万彻那样的逆贼?太尉这般行事,是想让天下人寒心,还是想借此铲除异己?”
长孙无忌被戳中痛处,面色瞬间阴沉:“大胆!死到临头还敢狡辩!今日定要将你定罪,以正国法!”
韦思谦猛地起身,面庞涨得通红:“够了!太尉身为监审,三番五次打断犯官陈词,这是要将刑部大堂变成太尉私设的刑房吗?”
转向刘兰成,沉声道:“你且将边关防务文书、调令存根等凭证具实招来。大理寺定当三勘六问,若有冤情,便是拼了这身官服,也要还你清白!”目光扫过长孙无忌,字字如铁:“太尉,律法乃国之重器,望您莫要因私废公,损了大唐的清明!”
长孙无忌怒目圆睁,手指几乎戳到韦思谦的鼻尖:“韦思谦!你三番五次与本公作对,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御史台是朝廷的御史台,不是你沽名钓誉、攀附权贵的工具!今日若不将这逆贼定罪,便是大唐律法的耻辱!”
韦思谦丝毫不惧,掸了掸官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慢悠悠道:“太尉息怒,下官只是依律行事。若太尉觉得律法碍了您的事,大可以奏请陛下改了这贞观律。”
长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