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也想学兄长退隐,可兄长说陛下如今正是艰难之时”
秦浩拍了拍李客师的大手:“师叔不可,长孙无忌如今必然想尽心思调我离京,只是苦于没有战事罢了,待陛下身体好些,我会主动向陛下进言,高句丽之事岂能半途而废,待征服其地,陛下的威望便足可亲政了。”
李客师神情有些激动:“有正则在,我相信一定可以完成先帝的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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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省值房,长孙无忌看着文书,眼前一亮,轻叩桌案,轻声开口:“登善可曾细阅户部去岁的春税簿?这桃源二字竟出现二十七处,与皇家银行的铜钱往来比太府寺调拨还勤。”
褚遂良捻须沉吟:“唐尚书倒是会做生意,如今户部账目采用的乃是桃源记账之法,而他又这般调度,恐有公廨本钱私放之嫌!”
长孙无忌叹息一声:“陛下近来频召秦浩禁中独对,参议铨叙,此非社稷之利,先帝以我等多人为顾命大臣,正是防开幸门而紊纲纪。”
诸遂良点了点头:“贞观旧制,五品以上铨选除授皆由尚书省议定,今若轻改先帝成法,恐非朝廷之福,须得向陛下谏言。”
突然压低声音:“刘德威当年曾在先帝面前夸赞魏王孝悌纯深,乃是难得的贤王,这般眼力,如何能执掌天下刑狱?”
长孙无忌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房相,高相过成身退,方为楷模,如今刘德威掌刑狱,外示刚直,内实圆滑,滞狱不决以窥上意,舞文弄法而沽清名。此非弼臣之体,乃刀笔吏之行径!”
“太尉,雍州司马长孙祥才干卓着,近年审理京畿案件,条理分明,与刑部职能衔接紧密。若调入刑部,必能助朝廷整肃法纪。”
长孙无忌眉头微蹙,沉吟片刻:“登善啊,长孙祥虽有些经验,但任雍州司马不过一载,资历尚浅,若骤然擢升,恐朝中老臣非议,说你我任人唯亲……”
“太尉,新朝当有新气象!如今朝堂之上,老成持重者虽多,却少锐意进取之人,若一味论资排辈,